七月流火,蝉噪声声。
公交车里,上下的乘客汗腺发达,车厢里弥漫着躲避不及、拥挤不堪的苦闷。
相比之下,梧桐树影下,一丝风的清凉通过明晃晃的骄阳,从树叶的缝隙里微微摇出,沉重的呼吸变得流畅许多。
陈海和女友两人沿着江边树荫说说笑笑、停停走走,暑气和青春相比,不再望而生畏,异乡似乎一步步亲近起来。
女友眼尖,远远就发现公园西南角的长椅没人。立刻冲了过去,坐了下来。
“天哪,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臭?”刚刚坐定的陈海还没来得及檫干净脸上的汗水,就听见了女友的惊呼。
下午14时55分。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这个时侯,邱凯难得在家。
刚去光东带了逃犯,一路上没怎么睡觉,自己倒象个逃犯。
逃犯老想着自杀,没办法,邱凯和史青山只好分担知心姐姐的角色。
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了。虽然老史略输文采,邱凯不宜夸夸其谈,随便给予承诺,还是成功地使那个吓的半死的可怜人弃明投暗,抱头安心睡觉去了。
邱凯和老史在把度日如年的寂寞火车三人组成功修正了路线,变成贴身服务的五星级度假休闲旅之后,如同汤圆沉浮于100摄氏度沸水汤,在半梦半醒之间终于有了自由的一刻。
邱凯这样有创新意识的说法自然传不到鲁局长耳朵里去,就好像邱凯对形势的认识远远不如对案情的敏锐判断。
你那小眼步枪怎么不能口径再大一点。她说。
邱凯对此不以为然,举重若轻才是男人的本色,不见庐山真面目才更能体现一个男人的深度内涵。
要不是这双炯炯有神的小眼,如何能迷住当年的镇医院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