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新明组织几个民工从“护树木花草”宣传牌处下水,摸鱼般地在脏水中寻找。
铁管很沉,它该落入稀泥里而不至于被水冲走。
“没有!”
“没有!”
穿胶质衩裤的民工搜摸到对岸,手在嘴上做成喇叭筒喊:“胡警官,还找不找啦?”
“找!”胡新明把搜索的范围扩大一些,“仔细点……”
“会不会被人捡走?”廖雄问。
“可能!”胡新明答。
“会不会目击者记错地方?”他又问。
“可能!”
“喂,胡警官,”廖雄直眉瞪眼,使用上民工对他的称谓,“拿你当老师,你却不会说三个字,可能,可能,老是可能。”
“完不成任务挨的是我,不是你。”胡新明幽默道:“怎么也不能拿你当凶器交上去。亲的掐。”
他们在河边掐起架来,警队里他俩见面就掐。
胡新明说:“我们是掐友。”
廖雄疑问:“什么叫掐友?词典上都没有这个词儿。”
他翻词典记下一串:执友良友诤友畏友契友挚友益友难友密友盟友幕友……写在一字条上贴在胡新明的桌子上,意思是说,没这个词!
“从今天起,我正是宣布:你我解除掐友关系。”廖雄吓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