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雄伟躺着,一点睡意也没有。高翔给自己的任务只能不打折扣地去完成。想要挨训挨的话,就立马坐起来。
他可不想那样,此刻,他真的想妻子了。
“你怎么啦,思想老溜号。”他妻子发现丈夫心有旁骛,问:“你能不能专心……”
“说来也怪,我总觉得有案子发生了,大家都去了案发现场。”胡雄伟也觉得自己行为有点怪,精力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当刑警才几年呀,竟坐下职业病……当初叫你去文化执法大队你不去!”妻子怨道。
怎么说也得给队里打个电话,值班的人告诉他:闸门胡同发生坠楼案。他穿衣服要走,妻子拉住他的胳膊,一脸的渴望。
他俯在她额头吻了吻,喃喃道:“我马上就回来,等我。”
他没遵守承诺,一直忙碌到天亮。
“喂,你怎么在这儿?”高峰发现他,轰他,“回家,回家。”
“可是,现在……”胡雄伟望望初升的太阳,不小心溜出心里话,“人家都上班了。”
“是啊,这个时候让你回去干什么。”高峰恍然,全队刑警已工作了一夜……
胡雄伟没有参加晚上龙坪镇调查归来的汇报。
高翔早晨用吉普车一直把他送到家,正巧遇到下楼来准备上班的胡雄伟妻子英华,高翔赶鸭子上架似地轰他们俩上楼:“小胡背部让树杈给刮伤了,你给他涂点药。”
“高支队,到家坐一会儿吧。”英华客气地道。
“改,我还有事。”高翔弯上车,准备逃离现场,心里高兴,因为成功地谋了一次美丽。
办公室出现沉默,因沉默而显得空dàng)。
矿泉水注向饮水机,那串涌起的水泡吸引了高翔的目光,红灯闪亮,水处在加状态,他将杯中的水喝得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