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和父亲曾经居住的屋子。”看眼面前被积雪覆盖的残垣断壁,许年低低的出声言道。
默然无声中,两人又来到曾经院落的北面崖壁处。
“这是我父亲的坟茔。”
“这是我友人的衣冠冢。”
“南无大自在初音大菩萨,檀越节哀。”
许年声音低沉,弥苦双手合十向着两座不大的坟茔行礼。
“这里是我曾写过的长短句。”
崖壁上曾经许年所书盈盈醉被干枯零落的藤蔓覆盖,藤蔓上的零散的白雪仿佛是冬日里所开的白花,想来在春夏之日时,这里的绿色藤萝和那碎黄小花也定然十分繁盛。
此刻在这藤蔓之下只能依稀看到些许字迹的影子。
许年将背后的陨铁巨石放下,来到崖壁下双手持着那藤蔓,几个腾挪与拉扯之下,如瀑垂落的大片藤蔓便又似珠帘一般被整齐的分开。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伊人去那边?眉眼盈盈醉。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若到世间再逢君,酌酒与君舞。
双月纪雍熙二年酒后题盈盈词于桃源谷。”
弥苦和尚看过坟茔上的树干墓碑,又看向崖壁上的刻痕低吟出声,“盈盈词、盈盈词,这是檀越的友人?南无大自在初音大菩萨。”
许年点了点头:“这是我的一个道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