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此人,并不知道这人在哪。
许年可以想象的出箜篌的教习失望的样子,淡淡中透着酸楚,或者期望后更深的失望只是弟子真的未曾见过。
“弟子,未曾见过。”
终于,许年颇有些不忍的说出了这句话。
“哦”
箜篌教习淡淡的应了一声,缓缓踱步至那幅画卷前,负手背对着许年,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给许年解释,“画卷上的是我的师傅,致知先生。”
许年能看到,那画中书生所持折扇上写有致知二字。
“致知先生与二十年前下山游历,至今音信全无、不知所踪我本以为你是受过先生指点方才知晓神书文赋,如今看来,是想岔了。”
原来箜篌教习的师傅失踪了,原来这才是箜篌教习格外照拂自己的原因许年默然当场静静的听着箜篌教习所言。
“画中的师傅不过三十许岁,而今日想来已近六十花甲之龄,师傅与我有恩,我却不能服侍于前以全师徒之情,此为我之憾事”
是真的只有师徒之情吗?女教习的眼中似又浮现出那日家乡残垣断壁中的情景。
“他们杀了我爹娘”
“不要怕,有我在。”
“你可愿拜入我门下。”
“我、我愿意”
父女之情?兄妹之情?又或者此刻女教习蓦然失神,阁楼中寂静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