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息沙漏翻转了六次后,许年合上了手中书册。
“先生,弟子背诵完毕。”
“好。”
箜篌教习看着窗外夜色中随风而动的竹林,淡淡的语声再次传来,这其中似乎有些莫名的期待感,“背诵这篇岳阳楼记。”
“是。”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
许年吐字清晰郎朗而言,虽不是刻意抑扬顿挫的朗诵却也是停顿轻重甚为得当。
“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不到二百息时间,最后一句落下,许年便将岳阳楼记背诵完毕,其中一字无错,与此同时,黑袍女教习也再次转过身形,语声淡然中压着急切,冷冷中透着期待。
“许年,那篇文赋是一位前辈悟得,又在书院研习三载方才补全的神书,这篇神书从未出过元一书院。”
“今次权当你真是从青龙边关的杂货摊上所见所闻、所读所记,我不追究你是如何知晓全文的我只问你,你可曾见过一个约五十多岁的书生?或者也并非书生是个酒客,也或者是其他装扮”
“你,可曾见过此人。”
箜篌教习罕有的长长话语落下后,随着哗啦一声轻响,许年但见墙壁上一副画轴展开。
上面是一位背负带鞘长剑右手拿着折扇的中年书生,其衣带飘飘,玉冠束发,眉目细节上刻画的惟妙惟肖,尽显其人儒雅俊逸之风。
果然是寻人,果然是和那篇文赋有关,画上的人应是箜篌教习很重要的人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