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
地上的蒲团麻布织成,虽可见磨损但依旧纹理清晰,想来是经常拆洗的,只不过是谁洗的呢,传闻教习们都是把自己嫁给了神书典籍,也没听说端木先生有家室的呀。带着怪怪的想法,许年依言而坐。
“你是陶朱台少有的六系直选之人,金先生看人极准,眼光想来是不会错的,既然将你划归与我教导,我也自然不会推脱,定会尽好师长之责。”
端木教习微捋颌下短须,略作停顿又道,“台里新人就你一个,也没必要专门开设小课,这样吧,在台中学子正常的小课之外,你每天戌时初刻到静笃堂来,我单独指导与你。”
这就是传说中的开小灶吗?还没听说同年中有人被教习亲自提点的,自己是头一个吧?心中如此想着,许年起身再次拜谢。
“你既然归我治下,我自然会悉心指导,你也当砥砺求学精研典籍,晨昏定省万不可废,虽为榜首但不可自满,虽为明阶但不可自弃,书院每月末一同级考较,分文武两科,若是有一次没有位列前十,那就不必再来了,我端木赐手下不收碌碌庸才,你可明白!?”
端木教习所言既有鼓励又有警醒,随着语声忽改突然一肃,让许年立时也是肃容。
“弟子明白,必不负先生教导。”
“如此就好,下午小课讲授观察,你做好准备,我会提问与你。”
“啊,是,先生。”教导这就要开始了么,被老师惦记的感觉,压力很是大呢,许年精神一紧随后应声道是。
“此间无事,你下去吧,记得下午的小课,还有晚上戌时的补习。”
“是,弟子退下。”
出了静笃堂,阳光有些刺眼,许年不由得便用手搭起了凉棚,稍作适应后便向寝舍匆匆走去,昨日萧飞燕言道上午都有系内小课,且有个研究无法抽身,近几天都不会来找自己,室友鲍付也去了静室自修,兴冲冲的说是什么即将破境,就差临门一脚,故而寝舍中很是安静,正是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