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后凉爽的山风吹拂着场中的少年们,襟带飘扬皆是英气勃勃。
选择兵器时许年毫无意外的选择了长枪。
这是一杆大宋军中制式长枪,尺半的枪头寒光闪闪,红色缨穗随风而动,九秦柘木为身,足有丈许,枪杆尾部是有个铁环箍成的尖锥,其名曰枪纂。
这杆枪入手不过是十多斤的样子,较之他常用的那杆八十斤铁枪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许年拿在手中轻飘飘有若无物,挥舞几下后便前行三步站在队列中。
“行礼——”书院督导干脆利落且高昂严肃的喝声传来,许年听在耳中仿若置身于前生大学军训的操场上,讲郎身上的玄色澜衫也似乎变幻成那熟悉的黄绿迷彩。
短暂的恍惚后,许年和少年们一起踏步向前,抱拳作揖,万胜之喝再次在校场上响起,其声振林樾、其音荡山石!
“礼毕——演武!”
犀皮大鼓再次响起,第二轮兵器拳脚测试开始。
……
“年棍,月刀,久练枪,枪乃百兵之王!”
“沙场对阵不比山中捕猎,但阿爹我今天传授与你的这套枪术不仅能上马刺将也可下马击卒,山中捕猎当然也是不在话下……其枪出也忽焉,其收势也瞬焉……可近可远,可攻可守,端的是奥妙无穷……”
“阿爹,那这枪术叫做什么?”
“儿子,听好喽——阵前斩将沙场克敌,其名破军!”
“恩,枪名破军!”
“长枪之法,其妙在於熟之而已,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圆精用不滞,又莫贵於静也,静而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幻莫测,神化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