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年一点一点的回忆酿酒过程,将其书写在纸上的时候,破旧的院门哐啷一响,传来了崔九的大嗓门。
片刻之后就见抽动着鼻子的崔九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厨房。
“这是什么酒?这么香?”崔九一眼就瞅见了桌上的放着的黑瓷酒碗,一边说着一把将酒碗抄起咕嘟嘟仰头就干了。
这可不是屠苏烈那顶多二十度的酒水,这可是四十多度烈酒,那碗中至少得有五两酒,但见崔九面色突如火烧一般瞬间就变红了,一只手紧紧的抚在喉咙处小半天没回过劲来。
一会儿才打了个酒隔,咳嗦一声回过神来道:“过瘾、过瘾,好酒啊,好酒!许年,有两下子啊,你酿的这酒叫什么?”
“名字?”
许年停笔一怔,不由得想起了那夜的父亲一边饮酒一边教授自己枪术的场景。
父亲是喜欢烈酒的,他心下一阵悸动下不禁道:
“破军饮。”
父亲曾是军中校尉,一手破军枪法出神入化,酒名破军以作纪念。
“破军饮么?”
崔九好奇的大量着那些灶上的瓶瓶罐罐又问道。
“对,就是破军饮。”
崔九恋恋不舍的放下酒碗,又看了一眼那瓷瓶中澄澈的酒液赞道:“好名字!酒能破军,这等烈酒放到军中,即便是七尺大汉估计也喝不了多少吧!”
忽的他又想起一事,摇了摇头叹气道:
“可惜了,咱大宋不似西边的大夏和东海联盟,这酒水都是宣平伯府专卖的,许年你酿出这等美酒也只能把酿造方法卖给卓氏酒楼,若是咱能自己卖酒,只在这青龙关内外,凭着城内军卒和性嗜烈酒的草原蛮子就能发上一笔大财……哎,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