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危急之刻怎样了?”
“对啊,后来又怎样了?”
“崔九,别卖关子了,说下去吧。”
尧是这出书有茶客听了很多次,依然有新来往边地的客商不禁出声问道。这处茶铺地处青龙城和互市校场间,因着朝廷大兴两边互市,故而往来走卒贩夫每日不断,在此或是歇脚或是探听消息的人们很多,也因此茶铺很热闹。
“客官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
这说书先生一身破旧长衫,胸口还有酒渍,看上去颇为邋遢,但口中所讲评书甚是精彩,引得不少往来歇脚的客商,或是闲来无事的关城兵丁前来听书。
此刻这说书先生听得众人催促口中虽道要细细讲,但就是噤声不语,反倒是端起了条案上的一杯残茶微笑着抿了一口。
“嘘……”
棚中的茶客们见这说书先生装模作样卖关子的样子不由得齐齐嘘声,但是嘘声过后,还是从怀中褡裢里掏出几文制钱往那条案前的簸箩中丢去。
说书先生崔九看那破旧簸箩中的制钱铺上了一层,取过一捞倒进一个小布袋,掂了掂往后一扔道:
“许年,打酒去了。”
这话音一落,初来茶铺的客商们才发现那说书先生后面还有一个怔怔看着远处的少年斜斜靠在茶棚一根柱子旁,这正是那下山后的许年!
“崔九,老规矩。”少年伸了个懒腰后起身淡淡的道。
“老规矩、老规矩,快去罢。”说书先生崔九连声催促道。
那名为许年的少年听得这声答话熟练的这将手中的钱袋放入怀中,然后拿起一杆丈许红缨铁枪挑起一个红皮酒葫芦,抗在肩头就走出了茶棚。
少年身高不过五尺余,那杆大枪却是有丈五之长,也即是十四五尺,足有一倍之多,此刻这杆铁枪被少年稳稳的扛着,只余那半挂着的红皮酒葫芦晃晃悠悠,只余那灿灿红缨随风飘扬。
这一幕对茶铺熟客而言已是见怪不怪,而新至此歇脚的几个行商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