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你头上插朵花做甚?从哪里摘的?”
张一鸣把那朵从院中随手摘的红花从头上拿下来,放在口中,犹如一条狗叼着一根骨头,“媚眼如丝”,含情脉脉又有些含糊不清道:
“蓉儿,这是我从月亮下面采摘的,特意送给你的,你喜欢吗?”
张芙蓉从墙角拿起一根鸡毛掸子,面无表情道:
“张公子,这叫芙蓉花,我种了十株,每日浇水修枝,最终只成活了一株,而且只开了一朵花,现在,这朵花却在你的狗嘴里,你说,我应该怎么‘感谢’张公子?”
说完,将手中的鸡毛掸子狠狠挥舞了两下,呼呼作响,还落下几根鸡毛。
张一鸣一听,坏了,鸡毛掸子都准备好了,蓉儿难道喜欢玩虐恋?巡视四周,幸亏没有皮鞭,不过那根蜡烛也很晃眼啊?
眼珠一转,继而认真道:
“蓉儿,刚才我偶来灵感,诗兴大发,兴致使然,触景生情,才无意间将此花折下?”
张芙蓉讥诮道:
“奥?诗兴大发?张公子,可否吟诵出来,让小女子见识一翻?”
一首杜十娘的《金缕衣》从某人的口中再次被剖窃: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啪嗒”一声,鸡毛掸子落地,鸡毛满天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