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是,臣妾一切以娘娘马首是瞻。”贤妃温婉道。
魏皇后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顿觉无趣,便端了茶。
此刻的揽月宫正里落针可闻,宫女太监们大气不敢出,说话行事皆是小心翼翼,刚刚为娘娘梳头的宫女因为不小心弄断了娘娘几根发丝,被桂嬷嬷拉下去罚了,他们生怕自己哪点再惹恼了娘娘。
贤妃拿着银累丝镶百宝靶镜,坐在窗前揽镜自照,又拨弄下金簪上的翡翠珠流苏,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心里真真是太憋闷了,叫人去将刚刚犯事宫女领来。
小宫女被压上来看到平温柔的主子这副表,吓得腿一软直直摊到在地,娘娘这个表她们揽月宫人无人不知,她今想必是没有活路了,忙磕头求饶,希望娘娘能看在自己这些年忠心耿耿的面上,饶她一命。
贤妃看着脚下如蝼蚁一般求饶的宫女,心里觉得爽快些了,桂嬷嬷托着红布包着的一根银针,贤妃从中挑了几根细细长长的,嘴角含着温柔的笑。
一针一针扎在小宫女上几处位,下针精准,每针下去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最后小宫女奄奄一息,贤妃终于觉得心中的郁结之气消得差不多了,露出平宽和温婉的笑容。
“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叫她们给你熬上一晚药,上的疼今晚便会消了。”
即使她说话的语气再柔,屋里伺候的宫人依旧不自觉打了个冷战,她们都知道那碗药下去,小宫女莫说是疼感觉不到了,恐怕再也见不到天明的阳光了。
只要桂嬷嬷镇定自如指挥内侍将人抬出去,贤妃又拿起靶镜,看着自己精致的面庞,轻声问“嬷嬷,这支簪子可与我这衣裳配”
桂嬷嬷慈和的像哄孩子一般道“配娘娘您穿什么都好看。”
贤妃开心的笑起来,像个孩子似的,仿佛刚刚发生在这间屋内的事与她无关。
家里有人被圣上赐婚,这样的大事,王氏决定回娘家炫耀一番,却遭继母一通奚落。
她非但未生气反而兴冲冲回了赵府,直奔正院而去,孙氏一大早起来顶着一脑门子官司理完家事,看不顺眼的儿媳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