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之没想惊动赵老太太,外祖母到底年岁大了,哪里能生气。
有了宝之的话,孙氏忙道“都怪我,本是好心想叫王氏帮忙理家,没成想,新来的下人曲解了意思,下去后儿媳定要严惩。”
“你本是什么意思”赵老太太接过宝之递过来的茶道。
孙氏推了下王氏,王氏抿着嘴,半晌没说话,孙氏只得咬咬牙回道“本是想今年芷汀院的下人多做两衣裳的,许是她们没听明白。”
赵老太太要的就是她这句话,笑道“多做两就不必了,该如何便如何吧,你办事向来妥帖,我是极放心的。”
王氏却道“宝姑娘的丫鬟却不罚了吗她们大闹花厅,打我的人,目无主子,不该打卖了吗”
孙氏暗骂蠢货老太太都不计较了,她还自己往里跳。
宝之道“表嫂这话说的,她们二人是忠心护主,反倒是表嫂您的陪房辱骂主子在先。”
杜若给赵老太太跪下道“老太太明鉴,当时一屋子人都听见了,那刁妇对姑太太不尊重,奴婢再气急之下闹起来的。”
王氏还再辩,被婆婆拦住,不能再叫这个蠢妇说话了,孙氏为了给宝之和赵老太太一个交代,叫人将陈亮家的绑了,送回了王家。
这事算是就这么解决了。
事后赵老太太将赵氏、宝之叫到边,说了会子话。
若是从前她定要严惩那王氏的,不过是不愿宝之与她们婆媳交恶,等到自己百年之后,赵氏和宝之还能有个娘家。
听了老母亲的一番苦心,赵氏默默擦起眼泪。
终于到了闱的子,俊彦同一班学子精神抖擞进了考场。
闱考试共三场,每场三天,拘在透风的小房子里,体上受着罪,精神上还有紧绷着,跟熬罪似的,便是强力壮的也要脱层皮,更何况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