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晚看着楚曜写的诗句,小脸红扑扑的,今日他为她母女解围,又写下这句诗,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今夕何夕,可不就说今日吗。他可真如外界所说,是个混世魔王,这样大胆的事也敢做,她要如何回应呢。
趁众人都围在墙边说话,她退了出来,在桌案上运笔急书‘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写完轻轻吹吹自己,悄悄塞进袖中,想着待会偷偷叫人递给楚曜。
宝之交了白卷,永宁便是想私信偏袒也是不成了,今日第一之位非唐婉莫属了,第二却不是一向以才女自居的谢韫,而是低调内敛的魏明月,第三才是谢韫,唐的字与原笺搭配相得益彰,永宁给搬了个别出心裁奖。
至于写下香艳词句的谢坤,永宁叫宫女留好他的纸笺,准备回去找父皇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宫人来报外头准备开赛了,请公主移驾湖边的支起的暖棚。
暖棚由厚厚的毛毡圈起,有毛毡顶,地上铺着地毯,里头支着炭盆,每个座位旁俱都放着暖炉,加上众人手上也捧着手炉,倒不觉得冷。
相比刚刚呆的暖阁,这里只是离湖边近些,却依然看不到外头是什么情形,若是不怕冻倒也可以到外头去站一站,可闺秀们都穿着绣工精致的单鞋,谁愿意冒着严寒到外头去受冻,大家依然缩在里面互相说着话。
宝之呆呆的想着事,永宁与唐只当是宝之在为刚刚看到的艳词不开心,心里暗骂谢坤无耻败类,永宁则是誓要谢坤受罚不可。
一心期盼的宝之也不说话,外头比赛也看不了,永宁大感憋闷。
闺秀中有那不怕冷的,听说比赛开始了,跃跃欲试想出去观赛,可公主不动她们不好表现的太过,只得不住朝永宁望去。
外头有小太监进来,手中捧着一个掐丝珐琅番莲纹盒,走到永宁跟前跪地叩首。
“外头开赛了,皇上叫奴才来问公主是否下注?”
“皇后娘娘与我母妃她们可有下注?”永宁周身这才显现出公主气势。
“回主子,奴才先去的皇后娘娘那边,娘娘压了三皇子十两,贤妃娘娘压了三皇子五两。众位夫人各压了三两。”小太监恭敬答道。
“两队可是我三哥与楚曜哥哥领的?我四哥在哪队?”
“主子真是英名盖世,正是三殿下与楚公子带队,四殿下在三殿下队里。”小太监谄媚的回答。
永宁不耐烦听他千篇一律的奉承话:“我下四两,我三哥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