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考虑的怎么样了?”
“既然甄别是我这种被捕后又被营救回来的人的家规,那甄别是否是单方面的?”孙亚楠开口道。
“孙兄,你的意思是怀疑我们的身份?”丁松乔故作惊讶道。
“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不是日本人故意玩的花招,要知道,我对他们也是有价值的,否则他们不会废这么大力气从法捕房将我引渡过去。”孙亚楠嘿嘿一笑道。
“就为了这个?”
“你说呢?”
“孙兄的谨慎令人佩服。”丁松乔不禁有些肃然起敬道,“不知道我们又该如何让孙兄相信呢?”
“我被捕后,上峰曾经派人跟我的手下阿辉接过头,本来,我只要见到阿辉就能确认你们,但是现在阿辉被发现,也是在了法捕房的看守所,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很明显是他杀,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有人想切断我的对外联络。”孙亚楠道,“只要我对外联络的渠道断了,那只要有人冒充军统的人把我救出去,岂不是可以轻易得到我的信任?”
“孙兄不愧是能够在上海滩跟日本人周旋这么长时间的精英,心思缜密,佩服,佩服。”丁松乔抚掌一笑道。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该拿出让我信任你们的诚意来吧。”
丁松乔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手表,放在桌面上。
看到手表,孙亚楠眼神瞬间闪过了一丝亮光,挣扎着,用尽力气,从枯草地上坐了起来。
“老板,我这块手表不走了,你这儿能修吗?”丁松乔开口问道。
“先生这块进口的劳力士表怕是有年头了,这零件可不好找。”孙亚楠眼眉微微一抖,张嘴回答道。
“没关系,我只要修好它,价钱无所谓。”
“那好,我就试试,最少一个星期,最多一个月,您来取表。”
“孙兄,你现在相信我们的身份了吧?”丁松乔呵呵一笑,问道。
“只能说相信了一半儿。”孙亚楠道,“手表和接头暗号都对,但人就未必了,阿辉的暴露就是因为跟上峰接头发现了。”
“孙亚楠,要不要我把戴老板的手令拿给你,你才肯相信我们?”丁松乔一拍桌子,怒喝一声。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但我要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