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鸿伟亏了两百万,但如果没有他们的五百万借给他的话,亏的可不止两百万,连这个鸿伟公司都得搭进去。
现在他是亏钱了,可风险也转嫁给了陆希言和孟繁星身上了。
这批籽棉运到上海,原价五百万,现在如果直接出手的话,可以卖到八百万,甚至更高。
“那个佐藤并不知道奚伯父把籽棉抵押给我们吧?”
“我们没说,奚伯父也没说,但是奚梦瑶跟孟浩订婚,这已经说明问题了。”孟繁星道。
“外面一定猜测,是看在两家结亲的份上,你借了钱给奚家救急,对吗?”
“这是一个完美的误会,至少,现在还没有人会想到奚鸿伟会把还没到手的棉花抵押给我们。”孟繁星道,“那个佐藤也想不到,如果他知道的话,就绝不会还想要收购奚伯父的公司和纱厂了。”
“那还等什么?”
“不急,还没到奚伯父的心理价位呢,日本人现在越急,我们就要越稳住。”孟繁星道。
“奚伯父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至少一千两百万。”孟繁星道。
“只怕这会超出日本人心理承受能力。”陆希言道。
“我估计,最后成交价格会在一千万左右,如果低于这个数,奚伯父宁愿把纱厂砸在自己手里,也不会卖的。”
地皮和厂房虽然不值钱,可那都是不动产,现在不值钱,将来未必会不值钱,奚家又没有破产,卖不卖的,影响不大。
……
“费恩,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到空空如也的保险箱,安德烈终于忍不住了,让人把费恩带了过来,暴跳如雷的质问道。
费恩一看空保险箱,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里面的图纸显然是被谭四带走了,密码还是他告诉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