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的话,就不找你了,现在在上海,还有谁比你找人更容易?”胡蕴之知道陆希言的能量,明里的能量就不说了,日本人都忌惮,暗地里就更不用说了,除了自己掌握的“死神”小组之外,还通着军统和中统,消息比任何人都灵通。
“有难度?”
“你说呢!”陆希言狠狠的白了胡蕴之一眼。
“我现在手头上有关‘田中’的信息很少,尤其是他的社会关系方面,如果能知道他在上海有熟人或者朋友的话,或许还可以打开缺口。”陆希言道。
胡蕴之问道:“农夫那边就没有提供有关他的详细消息?”
“目前还没有。”
“这就难办了,就凭一张照片,找一个人太难了,完全是大海捞针呀,就算我们知道他在上海,也找不到呀,他要是换个身份,真难找。”胡蕴之也感觉这事儿悬了。
“要不然,我去找一下刺鱼,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这个关头,还是不要去找他,他如果有什么消息,会通知我们的。”陆希言想了想,还是冲胡蕴之摇了摇头。
“好。”胡蕴之知道,这个小组,他是总交通,他有建议和监督权,但决策权在陆希言手中。
他不让做,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
“查到了,先生,这个田中十年前从东亚同文书院毕业,之后回到日本,先在大藏省工作,然后去了内务省工作一段时间,被寺内正一看中,调到身边担任秘书,这一次来华,就是看中他曾经在中国待过,兼任翻译,基本上翻译都是他。”闫磊给陆希言带回来一个惊喜的消息。
“可是参观咱们药厂的时候,我记得寺内正一的翻译不是他?”陆希言过目不忘,寺内正一不懂中文,需要翻译进行沟通,但在药厂的时候,跟随在寺内正一身边的那个通译绝不是他照片上见到的这个田中。
“不是,那个翻译我也注意到了,跟照片上的田中完全是两个人。”闫磊摇了摇头。
“是呀,既然这个田中是东亚同文书院毕业的,那么东亚同文书院就一定留有他的痕迹,或者当年他的同学有没有在上海的?”
“嗯,我这就去查。”
“等一下,你的这消息是怎么来的?”陆希言叫住了急匆匆网气走的闫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