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可能,明知道信物已经在我们手上,他们不可能没有备用的方案。”陆希言点了点头。
“说的是呀,现在我们得抢在他们前面跟‘南希’接上头,这样,就算他们变更方案,估计也没用了。”
“这要是知道‘南希’是谁,倒好办了,问题是,现在不知道是谁,怎么才能接头?”陆希言问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迅速找到‘南希’?”
“他们这个接头,必然会有一方通知另一方,会用什么方式呢,邮寄,电话,还是登报暗语?”
“关键是谁找谁?”曹斌道,“如果是共产党找‘南希’,那就麻烦了,他们或许已经接上头了,但没有信物,估计想要取得信任就难,可如果是‘南希’找上海的地下党,那接头的暗语和信息只有他们两家掌握,老唐,咱们还得从情报的源头想办法。”
“那个叫肯特的家伙死活都不肯说,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唐锦道。
“肯特是谁?”
“老陆,昨天在医院没跟你细说,这个肯特就是我们手中掌握的一个人,他是西班牙人,还是共产国际的代表,他奉命前往香港,原打算与香港的八办接头,但是因为过关出了点儿问题,需要重庆方面协助,因此人就被我们截获了,我们随后掌握了他的身份,并且对其进行了审讯,这枚接头信物‘戒指’就是从他的身上搜到的。”唐锦解释道。
“他没有交代如何接头,以及接头对象是谁吗?”
“没有,他被我们控制后,一句话也没说,还绝食抗议,他是国际医药援华会的人,我们暂时只能将其关押,有关‘南希’和信物戒指还是从其他渠道得到的。”唐锦道。
“也就是说,有人出卖了这个基恩,对吗?”陆希言道。
“可以这么说吧,反正这次情报的获得非常意外。”唐锦点了点头。
“老唐,你能肯定,这个‘南希’一定藏在这次来上海参加医学研讨会的医生和学者中间吗?”陆希言问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这……”
“如果人不在这个范围的话,那就难找了,而且,这么找等于是大海捞针。”陆希言摇了摇头道。
“那老陆,你说怎么办?”唐锦问道。
“我们一没有联络方式,二不知道对方身份,只有一枚戒指作为信物,那就只有拿这枚戒指信物做文章了。”陆希言想了一下道。
“你的意思是,找人戴上这枚戒指混进参加医学研讨会的医生和学者中,让这个‘南希’主动来找我们?”唐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