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本硕知道西门月的心思,想拖延点时间,抽空采访一下雅琳母女,以他的职业嗅觉,就算自己什么都不说,看自己一路这么紧张跑过来,也知道糖刀的下一个杀人目标是雅琳母女。
西门月站在门口没动。
章本硕看他没动,给他使眼色,进去啊?杵门口干吗?拉裤子了?
西门月额头渗出汗,眼角挤来挤去。
章本硕顺着西门月的视线望去,医院的卫生间很小,但也带了独立的洗浴室,用一块白色的防水布帘隔开。
布帘下有双脚,人脚,没穿鞋,脚趾头还在动。
章本硕脑子一炸,眼前闪现白奇的本章说:洗澡别忘了拉窗帘。
这哪是窗帘,分明是洗浴室的布帘!
啊啊啊!
布帘下凸出一个人形,怪叫着冲出来,撞在西门月身上,顶到墙上。
西门月在惨叫,一边叫,一边掏出照相机对着布帘猛拍,这可是再新鲜不过的第一手素材啊!
雅琳吓了一跳,往后退,雅琳妈妈过来抱住她往窗边撤。
章本硕过来帮西门月的忙,扯下布帘。
是老黄。
他穿着病号服,拿着一把小刀捅西门月,一边捅一边念:“很快的,不痛了,不痛了。”
西门月一边惨叫,一边拿相机拍老黄,好像闪光灯能杀死人似的。
西门月叫了一会儿,不叫了,专心拍老黄,还叫老黄抬下头,对,冲镜头笑一个。
西门月:“喂,大哥,你是在拿刀捅吗?”他质疑眼前这个穿病号服,光脚躲布帘后的变态是不是糖刀。
刀果然是糖做的,捅得不痛,还有点小舒服呢!
好像小孩子恶作剧拿铅笔尖捅胳膊一样,又麻又痒,就是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