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和丁铃也想跟着看天,可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去瞄王垒的下巴,又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小周唏嘘不已,他可能是屋里和章本硕、王垒二人最疏远的人。
他俩的惨事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同情、落泪,却无法感动小周。
小周唏嘘的是六六,这么biantai的事,她听了,也只有兴奋的表情。
难道自己真没机会了吗?
小周不由想到半隐退的成余,他是碰上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不得已自折一臂,侥幸逃走。
小周则是碰到一个深不可测的女biantai,怎么吓,都吓不倒。
人生啊!
呕!
陈秀梅终于回过神来,捂嘴往外冲。
黄中发刚扶墙进来,眼神阴恻恻地戳章本硕,没戳几下,就听到胡子弯的消息,脸色白了一下,又扶着墙出去,走廊里传来他的干呕声。
黄中发强忍着恶心,一步步走到天台,在这里,他终于可以完全放开,尽情呕吐。
然而,除了吐出些口水外,再没东西吐出来。
肠胃在前一轮的恶心中早已搜刮干净。
黄中发双手撑在地上,双眼满是泪水,胃酸如野火开荒,一路烧上来,嘴里咸咸的,带着铁锈味。
咕咕、咕咕……
一群鸽子在天台上走来走去,上次的鸽屎一直没有清理,晾干了,白白绿绿的一片。
黄中发想起了那天倒吊在晒衣架上,一群鸽子飞过来,降下天屎的画面,又干呕了一声。
一股异样的感觉随着嘴里那股铁锈酸味泡开,黄中发眨了下眼,头晕了下。
这感觉他很熟悉,很久以前,他还怕蜘蛛的时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