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可能这么做,暂时抓住青春碎片的刘约翰只能更用力地抱紧老婆,像个刚异变的丧尸啃着老婆的脸,老婆的唇。
陈春花推开刘约翰,看着地上的锣。
刘约翰愣了下,问:“怎么了?”
难道是多年没亲,技术下降,嗑到牙齿,咬到舌头了?
“大姨妈。”陈春花说,“我大姨妈来了。”
刘约翰头晕了下,还以为自己真的穿越时空,回到过去,那个炽热燃烧的青葱岁月。
可是,老婆,你都快六十了,大姨妈早走了。
咚咚咚,一大群人涌进来,两人扶着一个老太太走过来。
老太太昏着两只眼找了半天,才找到陈春花:“小花啊,惊喜呢?”
刘约翰看着陈春花的大姨,还有二弟、三弟、大姐……,满屋的亲戚,比过年还热闹。
他默默地弯下腰,拣起锣,挡在身前,进屋去换裤子。
陈春花、刘合忙着招呼亲戚们坐下。
陈春花在想该怎么解释,刘合在想该怎么和杨红星在老地方会合。
敲锣为号,听到锣声就进屋,是陈春花和大家事先约好的。没想到亲到忘情处,手松锣坠,亲戚提前入场。这可尴尬了。
总不能说祝贺刘福全92大寿吧,刘合生日?早过了。
结婚纪念日?是几号来着?自己都忘了。
陈春花苦苦思索,刘福全房间的门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