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先生,这就好了?”旁边有人试探着问道,连称呼也跟着先前那妇人一起改了。
“我的意思是血止住了,他们三个可以多撑一会儿了!”
“离脱离危险还早着呢!”
一蛰摇摇头,转身面向那年轻妇人怀中的孩子,仔细观察对方的伤势。
他将手指轻轻地摸向了孩子头上的创口处,宛若蜻蜓点水,生怕用力太大,对小孩造成二次伤害。
“怎么样?小先生,我孩子的伤没事吧?”年轻的母亲焦急地问道。
围观的众人当即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一蛰摇头叹息道:“伤得很重,头骨破碎了不少,只怕得休养好长一段时间了!”
听得前半句,那妇人面色一紧,不由得悲从心来,但听到后半句,眼中又露出了一丝期盼之色。
她清楚地听到,对方说的是‘得休养好长一段时间了’,换而言之,自己的孩子还不是彻底没救!
想通此等关节,年轻的母亲当即泪如泉涌,抓住旁边白衣少年的衣襟不住哀求,似是抓住了最后的生命稻草一般。
“还请小先生救救我的孩子!”
“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孩子!”
……
听得哭诉声再起,一蛰的心中不由得多了一阵烦闷之感,当即眉毛一挑,喝道:“吵什么吵!”
“闭嘴!”
“真是烦人!”
他狠狠地刮了那年轻妇人一眼,随即从背后的行囊里翻出一个小小的药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