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这个样子，大伙才更不安。
听到动静，龙祁天微诧地抬起脸。
浑浊的眼珠像蒙了一层灰雾，努力辨认了半天才看清来人。
“咳咳咳。”他掩唇咳嗽，清了清喉咙：“啊，来了，请坐。”
他的声音仿佛含了一口痰。
龙六听得难受，转身悄悄抹眼泪。
对于少爷，他们是既害怕又敬仰。
但敬仰远多于害怕。
方老应了一声，关切地问道：“小伙子，你还好吧。”
龙祁天灰白的眉毛微挑，从喉咙挤出三个沙哑的字音：“很好啊。”
“哪里不舒服就说，不要硬撑啊。”
龙祁天络腮胡微动：“谢谢。”
“其实，小姑娘她……”
方老琢磨着该怎么安慰。
“我知道，咳咳嗯。”
“哦，那就好，那就好。”
“。”
龙六在拼命怼方老的腰，方老只好没话找话：“听说你不肯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