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宋寻笑了，没有嘲讽也没有感动，她缺乏感情的如同个局外人般，对他说出口的话笑了。
“染，你不爱我，你爱的是你自己。你只不过是把我当作救命稻草了，复杂的人心、黑暗的世界里的唯一曙光，你对我有执念，可那并不是爱。”
宋寻笑着摇头：“你只是想要一个符合你心意的贵重玩具，渴望这个贵重的玩具能够救赎你、赋予你前行的动力。当你心系的贵重玩具被别人从货柜上买走了，嫉妒令你疯狂了。可是染你要明白，我比你还要生活在更深更可怕的黑暗中，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更何谈拯救别人。我需要的是互相的守护，而不是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导致的的互相伤害啊。”
宋寻凄凉的目光看着染，她希望他能懂，希望他能幡然醒悟，放弃她，成熟的对待下一个爱上的人。
“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染张着嘴想要辩解，却语塞了。
“算了。”宋寻心里堵的慌，低头不再奢求什么。
两个人半天没有再说过，窗外飘着连绵的雪花，这场寒冬比任何一年下雪下的都要频繁。
“如果我不再打扰你，也不再与你为敌还你清净的生活，你会忘了我吗？”
半晌，染问了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宋寻思索了片刻，诚实的摇了摇头：“不会，虽然你给过我痛苦不堪的经历，但是我们也有过难忘的快乐时光。人生如蜉蝣，我已经学着只记住珍贵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