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从未降真正来到过这个世界，也从未汲取到任何养分，所以永远永远，只能够保持这样一副小小的，羸弱的状态。
从孕育到死亡，在它模糊的感知中，都只有一片黑暗，温暖而湿润的黑暗，是它唯一的记忆，也是它化为鬼物之后，本能寻找的东西。
现在，它找到了。
在冯浩被掏空的身体里，它找到了那种温暖又湿润的黑暗，再也不用可怜兮兮地躲在窗户角落的阴影里了，真好。
它又努力地往里钻了钻，黑色的小手，不满地刨开了那些阻碍的东西，同时将自己小小的身体，在温暖的黑暗中藏得更深。
看了一眼脚边痛苦挣扎的冯浩，屈娇娇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冰冷。
“浩哥，这孩子真的很怕黑呢，你就陪它玩玩吧。”
“你……你……”
冯浩虽然满腹疑问，但是已经说不出话，只要一开口，大量的鲜血，马上就会从嘴里涌出。
“你想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即便是这样，屈娇娇冰冷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怜悯，嘴角反而露出一丝快意。
“还记得秦婉吗？”
秦婉？冯浩痛苦的神情中，流露出疑惑。
谁是秦婉？
“果然不记得了吗？对你们来说，我们这样的人，到底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