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子业,她已经不再挣扎了。
可能有些人天生悖逆,教养不来。
刘楚玉拨弄灰尘的手微微一顿,眼中有说不出的嘲讽和凉薄。
她已经八岁了,基本的人情冷暖还是懂的。
哪怕曾经不懂,如今也从他人的闲言碎语的奚落中清楚。
比如,父王虽同为先帝皇子,却素不得宠,这些年总是被指派在外征伐平叛。
比如,皇伯父刘劭闯宫弑父,自立为帝,改元太初。
再比如,父王再得知新帝登基后第一件事情便是以皇伯父刘邵千古未有之大逆为名起兵讨逆。
丝毫没有考虑到她们这些还滞留京城的亲眷儿女。
皇伯父登基两个月了,而她们也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近两个月了。
宫人们都是看人下菜碟,欺软怕硬,所以这些日子也过的很是艰巨。
若不是子业发狠护她,可能她早就成为外面那些宦官的戏弄之物了,谈何皇家仪态。
呵,谁让母亲有一个显赫的娘家呢。
“是,女儿知错了。”
刘楚玉并没有顶嘴,而是乖巧懂事的应下。
无畏的争吵,只会让母亲更快的舍弃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蹲在门口,警惕的注视着外面的刘子业,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