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顾夫人一怔，似乎有点不可置信，正想怒骂着什么。
却在下一刻，听着顾长夜一说，立刻没了声音：“反正，你又不是我的生母，应该没有什么顾忌，你说呢……顾、夫、人？”
直至这一刻，顾夫人这才恢复理智，意识到顾长夜可能知道真相。
之前，她能仗着的，不过是平时，顾长夜对于她还算听话，没有怎么忤逆过。
这么多年，一直就这么过来，他突然变了态度，她还是这么认定，顾长夜不敢对着自己怎样。
可是随着他这么一说，一切不再一样。
顾夫人脸色一白，眼看着顾长夜枪口对准自己，还手指动了一下，随时可以打在自己身上。
登时，她有点慌乱，还是强撑着开口：“长夜，你在胡说什么？我是你的母亲啊！”
“怎么，不叫畜生了？刚才不是叫的挺开心……”
顾长夜薄唇一淡，笑意未达眼底，透着说不出的凉薄。
登时，顾夫人一噎，有点无话可说，旋即又有一些不甘心，试探着开口：“长夜，我虽然不是你的生母，但是起码……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这份恩情，你想要恩将仇报不成？”
“恩将仇报，这个词语不错！没想到，能从顾夫人的嘴里，听到这样一句话，今天倒要好好论论，究竟谁才是恩将仇报……”
顾长夜一语刚落，顾夫人脸色一白，有点不可置信。
关于那些陈年旧事，应该没人知道，就算这是顾长夜，不可能知道的！
仅是看着顾夫人的反应，众人都是人精，谁心里还没有一点数？
尤其这是大家族，谁家都有一点龌龊事，只不过没人摆在明面上。
如今，顾长夜摆在明面上，从着顾夫人一开始袒护小儿子的反应……再到现在，承认不是顾长夜的生母，说不定是有什么隐情。
顾长夜神色慵懒，不怎么搭理顾夫人，仅仅看着顾父开口：“大伯父，事已至此，你还要装下去吗？”
顾家夫妇当中，顾夫人性子一向张扬，相比之下……顾父比较低调，寻常不怎么出风头，更是在顾长夜长大之后，把公司全权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