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瑞萌萌点头，天使彦这才艰难地挪到那张躺椅旁边，然后舒舒服服地躺了进去，轻轻喘息着，眼中涌出追思之色。
瑞萌萌站在旁边，静静等待她的下文。
天使彦沉默了很久，到最后瑞萌萌几乎忍不住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她终于说道：“神圣凯莎的正义秩序需要修正，恶魔之王莫甘娜的堕落也需要修正，她们是在极端的斗争中成长起来的神，她们的理念，已经不再适合新的时代。”
天使彦缓缓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瑞萌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彦本是凯莎教的坚定信徒，为何在这个时候敢说凯莎的不是？
天使彦又苦笑道：“你是否觉得我很奇怪，身为天使的一员，身为凯莎女王的继承人，却在怀疑女王定下的正义秩序但我之所以如此，你也是功不可没啊，瑞萌萌。如你所言，凯莎女王确实在我和炙心的体内安装了次生物引擎。我的死而复生，也证明了虚空的确存在，以往的正义秩序已经不可能继续维持下去。”
瑞萌萌点了点头：“你能认识到这些，很可贵。”
“所以，正义秩序由我来修正，堕落由你的来修正，我们就赌一赌，谁能最先找到那条正确的道路那条即使是虚空来临，也能够保护已知宇宙的道路。”
瑞萌萌再一次愣住。
“很大胆的想法，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你先回答我，你到底赌不赌。”天使捂着腹部那道长长的伤口，竭力忍受着痛苦。
“赌！但赌注呢？”
“我若输了，便放弃正义秩序，你若输了，便放弃堕落。”
倘若天使彦能够率领天使更早地找到那条正确的路线，那么恶魔文明的“堕落”便不再具有存在的价值了，因为莫甘娜当初叛出天使星云，为的就是先于凯莎找到适合虚空时代的宇宙规则。
天使彦赢了，那瑞萌萌就要带着恶魔们接受正义的制裁，瑞萌萌若赢了，那天使彦也将带领天使们拱手而降。
这是一场豪赌，也是一次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