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闻言,知道她心里还有些疙瘩,于是低头安慰道:“会有的。”
洛阳刘府。
现任河南府尹的嫡长孙刘松鹤趁着夜『色』送走客人,一脸疲惫地朝后宅走去。
一路来到刘明卧房之外,敲了门轻声道:“祖翁,可曾歇息?”
少顷,门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有事就进来说话。”
刘松鹤跨进门去,一扭头,正看到刘明只穿着一条犊鼻裤坐在床上,任由婢女将其双脚抱在怀中仔细擦拭。
原来刚刚正在泡脚。
刘明现在的形象十分不雅,只不过一个是他亲手带大的长孙,一个是家中买来的奴婢,雅不雅都不重要。
此时的刘明同当初在京中时相比,要苍老不少,除去平日里装饰威严的官服,此时的他只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
刘松鹤看在眼中,心里不由浮现一阵悲戚,忍不住就快行几步,膝盖一软,差点就要跪拜下来。
等婢女将刘明双脚擦干放下,端起洗脚水离开,刘明才开口:“人走了?”
刘松鹤连忙收拾心情,恭谨回道:“已经走了,只是似乎还不死心。”
“不死心是正常的。”刘明似乎毫不在意,穿上木屐站起身来。
刘松鹤赶紧上前扶住他。
“那陈长阳在锦官府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不觉得有什么,但其他人可不这么认为。”
在长孙的搀扶下,刘明走到书桌前,拿起剪刀剪掉烛花,房间内瞬间亮堂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