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钟安润推脱,人群中立刻响起赞同的话语。
“正是如此!”
“钟家乃锦官府商贾魁首,钟家主不在,合该是贤侄为首!”
“贤侄且说着便是,我等必听而从之!”
对此,钟安润唯有报以呵呵,车轱辘话来回说,就是不松口。
这样纠缠了近半个时辰,在钟安润的授意下,钟家仆下又不送茶水,直让众人口干舌燥。
眼见得在钟家讨不得好,他们也不好太过逼迫一个小辈,一众人等只得无奈告辞。
送走这些人,钟安润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庞,一口气灌下三盏温水,这才朝后院书房走去。
后院书房中,原本应该卧病在床的钟青昌站在桌前,悬腕提笔临摹字帖。
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向钟安润:“人都走了?”
“都走了。”钟安润走到自己父亲身后,话语间有些不满,“一个个都想把咱们家推到前头,亏得大人你之前还带着他们一块赚钱!”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钟青昌倒没什么不满,一边运笔一边道:“感情说到最后都是生意,咱们做生意的,最忌讳的就是该谈生意的时候你跟人家谈感情。”
钟安润点头表示知晓,静了一会儿,见钟青昌不再说话,他又忍不住问道:“大人,这商税的事情,咱们家该怎么办?”
“你看过账目没?这几天损失多少?”
“也不是很多,但积少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