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心知是要说正事了,放下筷子看向温仁福。
“将明你该知道,咱们这些带过兵的,同王平章那等没带过兵的,毕竟不一样。”
陈佑听了,轻轻摇头:“其实还是一样,这么多年了,真要是无权无势,谁还愿意听你的?”
“呵!”温仁福轻笑一声,“莫非将明以为枢密副使还不算有权有势?”
陈佑笑笑,提起酒壶为两人酒盏满上,举杯示意,碰杯后一口喝下。
吃了口菜,然后出声:“名位嘛,也就只是个名位罢了。温相以为然否?”
温仁福答非所问:“官家也好,太后也罢,治理天下总需要我们这些做臣子的。”
说完这句,他露出笑容,这笑在陈佑看去,有些诡异:“再说了,官家不是两三岁的孩子,总归有些自己的想法。”
陈佑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温仁福如此大胆。
沉默一阵,突然笑道:“温相所言甚是。”
“喝酒。”温仁福举杯示意。
酒水下肚,他看着陈佑,别有深意地道:“这做人做事,认定了不能变,想要两头占好,就只能两头都坏,将明以为是也不是?”
陈佑呵呵一声,放下酒杯缓缓朝前一推:“若如砥柱立中流,也没人能说什么。”
温仁福闻言皱眉,随即脸上神情轻松地看着陈佑:“那就拭目以待。”
诏书还没下达,张欢被罢免的消息已经在中高层官员之间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