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考虑之后,他去寻集贤相刘承泽。
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官家多次以中旨定夺职事,而给事中不加封驳,长此下去恐乱了规矩。”
刘承泽脸上露出不在乎的神色:“给事中不封驳,那是因为官家之命非是乱命。”
他一介武将入政事堂,哪怕手中没有兵权,也依然容易被猜忌,这几年他是越发淡然不争不抢,只为了在官家面前缩减存在感。
这次他没有掺和太子元服的事情,他看好推荐的几名文官也没有被波及。这段时间看着周敬思手下连折大将,哪怕周敬思说得再好,他都不准备插一脚。
两人共事至今,周敬思显然预料到了刘承泽的反应,突然问道:“雨润岂有意领兵征伐乎?”
这话一出,刘承泽顿时瞪着眼睛看向周敬思。
周敬思毫不退缩地同他对视,轻声问道:“你可曾听闻官家有疾的消息?”
“嘿!”刘承泽面色放松,依旧盯着周敬思,“咱们也见过官家不少次,你见官家可是抱病的样子?”
“有病才需装没病。”周敬思缓缓道,“东宫实在是太过年幼。”
安静。
书厅内安静异常。
刘承泽不由自主舔舔嘴唇,抓起茶盏一口灌下。
然后捏着茶盏没有放下,看着周敬思,声音似乎有些沙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