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这毕竟不是生死存亡的关头,要是捱到学期结束找个理由说无法继续求学,也算是好聚好散。可这眼看着还有一个多月放假,就急急忙忙退学,这是表现给谁看呢?
陈佑敲了敲桌子,略一思忖开口道:“不必,就按照往年安排来。”
“行。”
徐师进点头,没有深入讨论。
“另外就是教员,教授们还好,不怎么在意朝堂风波,那些年轻讲师却有些浮躁。”说话的还是李华宇,“最近我经常去旁听,讲课水平下降不少。依我看,先训诫一次,如若不改,早些免除教职为好。”
“后天召集教员执事,我来讲一讲这件事。”
陈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次次的风波,其实就是一次又一次的筛选。大浪淘沙,留下的要么认同陈佑的观点,要么一心治学,都是可以用的。
正说这话,韩陶朱快步走了进来。
先朝屋内三人行礼,随即看着陈佑神情严肃:“殿中侍御史黄全德奏请立皇太子,官家没有批阅,直接发到政事堂。”
听完韩陶朱的话,陈佑第一反应是:黄全德什么时候入了官家的眼?
随后立刻站起来吩咐道:“备车去李相公府上。”然后转头看向徐、李二人:“这两天二位先生多操劳些。”
言罢在二人相送声中离开。
陈佑在李府一直等到李明卿散衙回家,翁婿二人商议的结果是暂且不理。
至于黄全德,后来得知他上书之前曾经被官家召见,很显然这番上书是得了官家的授意。
这个消息并没有被刻意隐瞒,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包括李明卿一系在内的朝堂官员陆续上书请求立储。一开始还没有点明究竟要立谁,直到太常少卿冯吉请立魏王德昭为太子而没有被斥责,渐渐朝堂上立魏王为皇储的呼声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