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这些人暂时不敢离开合肥,就陈佑的态度看,正经辞行走不了,偷偷溜走必然会引起怀疑。只能先安排好人手,等陈佑出发之后再回到家中。
说白了就是没有亡命之徒那种孤注一掷的决心,这种人不怕他来硬的,就怕他暗搓搓的软刀子割肉。
十月十七日,巢湖边上布满大小船只,一队又一队的军兵排队登船,各式各样的工具也被拆成一块一块地装箱搬入船舱,当然也少不了粮食酒水。
陈佑今天要带着自己的幕僚团队出发去前线,当然魏王也会跟着一块去。
在他登船之前,鞠兴达找到他,禀报说有人谋叛。
他当然知道有人要谋叛,而且还知道是哪些人,毕竟他让人关注着毛家,前次的聚会去了哪几个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至于田长鑫,他也参与了一次聚会,说来可笑,当时四五个人,只有他一个坚定地要起事,其余几个都是瞻前顾后以稳为主。幸好田长鑫没能说服那些人,否则陈佑绝对饶不了他。
“是庐江毛家!”在陈佑平静的目光注视下,没等到询问的鞠兴达只好自己说出答案。
说完他明白别想等着陈佑主动问,当即解释道:“主要是他们家前段时间买了不少粮食,下官安排人到他家去看了,根本不给人靠近”
“助之去拟军令,着徐安寅协助鞠兴达剿灭境内谋叛贼人!”
陈佑等鞠兴达说完,根本没有多问,立刻就让范昌祐去写命令。
等待范昌祐写军令的这段时间,陈佑十分郑重地对鞠兴达说:“立峰,前面有田家,现在又有毛家,我很惶恐啊!”
鞠兴达带着几分茫然看着陈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陈佑没有云遮雾绕,直截了当的继续道:“田家,毛家,都是州衙定下的当地贤良,田家还好,不愧它贤良之名,可毛家呢?虽说只是嫌疑,但现在这的情况,怕是嫌疑要成真。毛家如此,其它的所谓贤良,会不会也是如此?”
鞠兴达明白了。
陈佑能看出来他明白了,因为在十月的冷风中,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腰背也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些弧度。
其实陈佑不明白鞠兴达之前怎么会是忽视的,他明明交代了要盯着当地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