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路坐在一边,闭目静思,他在考虑到底能找哪些人说情。
柴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嘭地一声,木门被猛然推开,带起的气流险些吹灭烛火。邢路睁眼扭头,只见陈四面带惊慌:“使君兵败!”
嘭!
是邢路屁股底下的椅子,他遽然站起,动作过猛直接撞倒了椅子。
“陈四!我要出去!”
官道上,周同庆不停地甩鞭击打马匹,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逃!能逃多远逃多远!
哪怕身边尚有百余骑,他也没想过趁乱一击收拢残部。
无它,实在是这次输得太过于莫名其妙了。
分明一开始还是他这边占优,哪成想没多久就突然崩溃。
也幸好是败得迅速,叫周军没来得及布置人手围捕他,虽然拼命奔逃,但形容却不是很狼狈。
别看他早上从挂车镇出发,傍晚才到那处树林,实际上快马飞奔也没太久。不过须臾之间,半路上的石井镇就被抛在身后。
胯下马匹一天没怎么休息,又经过连续狂奔,速度已经慢了下来。虽然明白追兵很可能就在身后,周同庆不得不换马。
好在他们在挂车镇留了人手,一百多人没办法全换一遍,换个三四十却是没问题。只要他能回到怀宁,就能重新召集兵马。
然而,当挂车镇出现在眼前时,周同庆却是惊怒交加。
只见镇内火光四起,喧闹阵阵。
不用多想就知道,定是有乱兵入镇劫掠。
那三十多匹马!
周同庆咬牙:“走!”
他没有直接进镇,而是从边缘绕过,直扑喂马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