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知道具体情况,空对空也讨论不出什么,三个人商议一阵,决定先让功曹梳理府内学政,等京中消息到了再讨论怎么应对即将到来的学政。前一个“学政”是京兆府官学选举等情况,后一个“学政”是这次新出现的职事。
高启回到自己的书厅,刚坐下没一会儿,彭澧就过来了。
见面落座之后,彭澧露出苦笑:“高公,我实在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两个人认识!听彭澧这个称呼,显然不是普通的认识那么简单。
“谁能料到咱们的陈使君会来这么一手。”
高启也是无奈,不过他很快就把思绪转移到后续措施上去:“不过无妨,跟着我就跟着我,或许,你可以向他透露我的一些消息,也能够叫他看重。”
“好。”彭澧点头,“高公,之前陈使君说的那个放粮是怎么回事?”
“你去找其他人问。”高启摆摆手,“别在我这里呆太久。”
关于这份政事堂符文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兆府,除了进奏院的邸报,还有陈佑的私人渠道。
事情的起源是庐州一位县令上了一份奏章,这位县令名叫李昉,官宦世家,景瑞年间进士及第。冯道为相的时候同他多有接触,赵元昌征淮南的时候就把他带在身边,后来成了庐州慎县令。
淮南是新纳之土,各种问题交杂,李昉认为首要的是教育,因此上了一份奏章奏请朝廷督学。他认为当今乱世,不少官员都想着养兵平乱,但养兵只会越来越乱,不如休养生息,依靠教育来使民安稳。同时谏称科举应该成为常态,而不是随官家心意想开就开不想开就不开云云。
文官们自然十分赞同,这相当于是要打击武将。而够资格参与小朝会的老将们虽然对休养生息有异议,但也不得赞同科举应该常态化。
于是就有了政事堂的这份符文,而秋解的诏书应该会在八月中旬颁布,具体名额则要等各地学政巡视结束后上报朝廷统一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