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回家之后知道了儿子被打是因为胡乱说话,但毕竟是亲生骨肉,儿子那红肿的脸颊叫他心疼不已。一边是自己儿子,一边是如父长兄,着实让他心乱如麻。
再之后兄弟二人议定静观其变,他对自己即将被调往何处一无所知,只能在焦虑中等待。直到今天才从新县令手中接过调令告身,原来是调任司农寺丞。
他本来是松了口气的,结果先是看出来除了县令金长顺外,其余三位新上任的官员都是当兵的,之后又在宴席上发现其余各家似乎有联手对付张家的迹象。
种种事项结合在一块,他只是感觉心累已经很坚强了。
翻翻找找的张金善先是找出一封信扔到张金仁面前,然后找出一把钥匙,蹲到墙角用短刀撬开一块石板,拨开约半指深的土层,取出一个头盔大小的木箱。
这木箱该是桐油刷过,拿废纸擦去表面的泥土之后锃亮如新。
才看完信的张金仁正皱着眉思考,就看到自家兄长提着这么一个箱子咚的一声放到桌面上,不免有些惊诧。
张金善没急着打开木箱,将钥匙放到木箱上,他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目光看向那封展开的书信,开口道:“这是长安高启送来的信,他的目的想来你也清楚。”
直呼其名,这态度很明白了。
张金仁看着兄长,问道:“大哥你是要投靠陈府尹?”
“不是。”张金善摇头,“这次你能调入京中,是一个机会,你离开之后,咱们家会老老实实呆在雨金堡,什么事都不沾,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他十分郑重地看着胞弟:“咱们家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就看二哥你在京城能走到哪一步了。”
说着,他拿起钥匙,咔嗒一声打开了木箱上的锁,掀开盖子,入目就是一片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