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朝廷体恤大家早早结束工作用于交际,你一个人特立独行是突显我们这些人怠政吗?所以,还是和光同尘来得好,何况谁不希望自己的私人时间多一些呢?
至于他下衙之后,府衙散衙之前积攒的公务怎么办,专门事务诸曹能够解决,综合性的公务有他的幕僚批复,那些重要的公务则临时找到陈府去。
也就是有这一套制度,那些做了官的文人墨客才有空闲和心思游山玩水挥毫泼墨。
总之,结束了一天公务的陈佑准备回家换了衣服就去编纂院继续整理文章。
刚走到府衙门口,就见一骑扬尘而来。
是驿使,只是不知道是何处派来的。
陈佑悄悄侧挪一步,随时准备退到门框后面,他身边的护卫也都手握刀把挡在前头。
这是个正常的驿使,没有发生奔马撞击府尹的刺杀大案。
口中呼号,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取下背后竹筒,驿使一气呵成,单手举着竹筒高声道:“官家手谕给京兆陈使君!”
这可真是巧啊!
陈佑心思转动,上前一步:“我就是京兆府尹陈佑,白二去把信筒拿来。”
说话间,陈佑自腰间拿下随身鱼符递给白二出示。这随身鱼符就是金鱼袋里面装的东西,俗称腰牌。
白二接过竹筒,检查一番后掏出一个黄绫布包,捏了捏没什么硬物,这才递给陈佑。
接过布包,打开,这次是淡青色的云纹绫。
展开之后,首先看到的是后面赤红如血的大印。
不是皇帝宝,而是私印。理所当然的,这一份手谕上也没有政事堂诸人的附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