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萱被十尾的声音拉回了思绪。
耳边又传来戾拂衣的声音：“唐萱。”
“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又如何，若想以此威胁我，我告诉你，本小姐从不接受威胁，拼一次，我可以带你上黄泉路。”
唐萱声音更冷：“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我，不论生死。”
戾拂衣垂眸一笑：“我知道，你是不怕死的，而我，也不怕……”
唐萱挑眉：“我很愿意试试，你怕不怕死。”
全身魂力涌动，唐萱眼眸中杀机毕露。
她没有开玩笑。
白皙手指勾挑着香囊的结绳，戾拂衣微微俯首，那双天之尽头般深邃空远的墨色眼眸里，声音一点一点寂寥：“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本，只是想来问一问，你对我的名字，可有印象……”
“后来却看见，你在古庙许下的愿望。”
“活得太久，忘掉的事情太多，我已经记不起，自己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我走过太多的地方，尝试过融入人类和妖族世界，甚至后来，分一半灵魂入轮回，经历亲情友情，也收过弟子，开山立派，门人无数，权利和地位，钱财和武力，所有的一切却都不能让我感到留恋，我弃了一切开始漫无目的的走，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或者人，值得我留意，直到不久前，我看到了你，也看到了你在古庙留下的香囊。”
唐萱眼眸中的杀机，一点一点褪去。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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