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托腮，支着头，越来越困。
他察觉到了，又翻过一页纸，道：“困了的话就先回房睡觉吧。”
暖橘灯光下，郁归晚摇摇头，很坚持，“我不困！”
她就是想多陪在他的身边。
祁远墨也知道她是怎么想，唇上扬，便由着她了。
过了很久，他腿上就多了点重量。
他微怔，目光向下，看见了腿上多出了一个脑袋。
郁归晚最后耐不住困意，靠在他的腿上睡着了，鼻子发出浅浅的呼吸声，蝶翼般的睫毛在眼窝处垂下。
他把手中的书本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脑袋，试探性地开口：“郁归晚？”
“郁归晚？”
无人回应，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祁远墨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摸着她头发的手也愈发温柔。
她的头发乌黑柔顺，像是绸缎一样，他摸着很舒服，这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手垂在他的腿上。
他垂目，声音凉得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