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从古到今都是中国最重要的通商口岸,他觉得缴获一百万两银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哪知王拙伸出一个巴掌翻了一翻,“王爷万万没想到吧。足足一千二百万,金银!而且还有珠宝首饰没有估价!”
李元利大吃一惊,尚可喜和耿继茂从顺治七年腊月进广州到现在为止五年时间不到,竟然搜刮了这么多银子!
“那些人半晚上能搬走这么多金银财宝?”李元利有点不相信,当初挖张献忠宝藏的时候,八百万两银子足足用了七八千人才运走,这一千二百万两银子得多少人来运?
“管家管事拿走的都是值钱的小物件,银子全都在尚、耿二贼府中的地窖里,吏部的人正在登记入库。好了就在原地封存。”
“这两个狗贼可真狠啊!”李元利嘴上叹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有了这些银子,就可以可着劲地造船造炮了。
王拙哈哈笑道:“王爷,这广东可是富得流油啊,我听说那些红夷鬼来买丝绸、瓷器,都是整船整船的买,尚可喜和耿继茂心又黑,连卖柴禾的都要收税,而且从不上缴一厘给虏廷,四五年时间才积攒下这些银子!没想到最后全都便宜了咱们!”
“尚耿二贼垄断了广东盐、矿等一切贸易,而且私自征税,每年获银都是以数百万两计,这不是一般的贪啊!”
“一厘银子都不上缴,虏廷这么好糊弄?”
“可不就是这么好糊弄!尚可喜那管家说了,每年花几万两银子去打点,朝堂上下都替他们说话,再说虏廷现在要靠他们,谁敢来查他们到底黑了多少银子!”
难得王拙今天心情特别好,话语也多了不少,他接着又道:“前年伪广东左布政使胡章上奏章弹劾尚耿二贼种种不法之事,二贼上疏自辨,虏廷反而以胡章坐诬为由罢了他的官,还说是本应论绞,罢官已经是法外施恩了!”
二人相视哈哈大笑,过了一会,李元利道:“这些银子虽然都是从尚耿二贼府中缴获,但说起来也有一些是民脂民膏,还得拿些出来反哺百姓才是。”
王拙却道:“便是没有这些银子,咱们还不是一样该赈济的就赈济?王爷,我觉得就原来那样就好。”
李元利点了点头,又说起俘虏的官吏士卒,还特别问到了两广总督李率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