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袖笼里摸出刘体纯写来的那封书子,“啪”一声扔在面前的几案上说道:“自己看看,你手下的人都做了什么好事!”
周勉心头又是疑惑又是恐慌,看大帅这神情,定然是出了天大的事情,现在刘司长正率部攻打武昌,难道是那儿出了问题?
他战战兢兢地上前拿过书子来,只看了片刻,“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对李元利叩首道:“大帅,标下死罪!”
手下吏员叛变投敌,害死了一名师长和数百士兵而自己竟然毫不知情,若是要追究罪责,他这个一司之长如何能够摘得出来?
刘玄初见此情形,已经知道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他大着胆子问道:“大帅,究竟出了何事?”
李元利怒气冲冲地道:“军情司武昌分局常思忠叛变,与鞑子勾连引我军入伏,六师师长厉弘向及将士数百人壮烈牺牲!”
“这是我大兴军自成立以来牺牲的最高级别的将领,关键他还是死于自己战友的背叛!”
刘玄初也是大吃一惊,但却不知如何接话。【△網.】
李元利越说越气,他用力一拍几案:“还有更令人痛恨的是,刘司长攻克武昌后,竟然在鞑子的军械库中发现了咱们枪炮局制造的火药!这件事情,先不说军情司人员有没有参与其中,最起码周勉你也有监管不严之责!”
“还是我以往对你太过信任,军情司的事情从不插手,现在看来这样放任自流不但害了你,也害了厉师长和大兴军牺牲的那些将士!”
“想想都让人害怕,咱们的火药竟然已经流到武昌鞑子的手中!若是击针枪、火炮也被盗卖,那咱们的将士日后作战之时,要面对的就是自己造出来的炮弹和枪子!”
“标下罪该万死!”周勉背心湿透,跪伏于地不敢抬起头来。此时此刻,他说什么都是多余。
李元利伸出食指指着他斥道:“当初组建军情司时我便对你说过,收纳成员务必谨慎,身家不清白者统统不要,就算是奇人异士,也要经过审核培训,你看看这常思忠是什么人?”
“兵痞!流氓!连他手下一帮泼皮也成了咱们军情司人员,这能不出事?”
“审查不清,御下不严,管理无方!无论如何,此事你难脱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