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握着椅子的手更紧,青筋暴突,却只能寒着脸、眼神冰冷的盯着着喜袍的挽音和锦溪动作一致的向他一拜,似乎连此刻,都不忘彰显他们无与伦比的默契。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萧洛只觉呼吸一窒。
两人依旧动作一致的对彼此一拜,好似已经演练了上千遍。
“送入洞房。”
“慢。”挽音突然出声,“夫君,请为我揭开盖头。”
锦溪温柔的一笑,轻轻揭去盖头,露出挽音那张精心装扮过的面容,虽则苍白,却透着一种病态的美。
挽音盈盈抬头,唇儿轻勾,颊边酒窝立现,仿佛盛满了陈年佳酿,令人一看之下便醉了。
她开口,嗓音懒:“皇上,挽音答应你的事,已了,今后,互不相欠。”
萧洛面无表的看着挽音,声音如结冰的水面一样,没有丝毫起伏:“朕答应你的事,亦已了。”
挽音执拗的盯着他:“生死,各不相干。”
萧洛依旧面无表:“成败,各不相干。”
挽音笑,笑得那样甜、那样灿烂,静静的凝视着萧洛,在心里细细的描绘他的模样,绘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萧洛依旧面无表,眼睛却深深的望住挽音,片刻都不曾移开,好似要将那人的样貌深深的刻进眼底、脑海里、心底、骨子里。
“夫君。”挽音率先移开目光,转向锦溪,柔柔一笑。
“娘子。”锦溪上前,轻轻拥住挽音,看似无心的动作,只有他知道,那双手,在颤抖;那颗心,在颤抖。
“咱们该走了。”
“好。”忍的太久,锦溪嗓音竟是那样紧绷僵硬,还透着难听的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