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谶语!贺启楼立即保证道:“我得看住甯哥。”
“比起你来,贺甯要憨实得多。”苏卉点评道,“因为他爹妈把他护得太好了。”乃至于贺甯整个人都不可思议的傻白甜。
贺启楼闻弦歌而知雅意,“我记着呢,得想法子好生让甯哥跌几跤才是。”
苏卉相信贺启楼的手段,这位是个货真价实的少年将军,手段和分寸不用太怀疑:会练兵自然也会~调~教~人。就算~调~教~过了头,苏卉坚信自己有这么日天日地的金手指加身,不担心不能再把人掰回来。
觉得时候差不多,苏卉准备下课,忽然自己的手又被扯住了。她只得把注意力从悬空的面板上收回来,以眼神询问:又咋了?
贺启楼已经给自己鼓了半天劲儿,生怕此时不问再而衰三而竭导致以后再也不敢问出口,他深吸口气,目光灼灼,“姐姐,我伯王是真跟圣上,”他斟酌了一下措辞,“真心联手了吗?”
“哦?”苏卉笑了,同时也来了点精神,“这都敢问,为什么不更率直一点?”
她已经猜着贺启楼真正想问的了。
贺启楼果然没让苏卉失望,“伯王他是真不想……大位了吗?”
睁大的眼睛,微微鼓起来的脸颊……苏卉抬手就在贺启楼脸蛋上捏了一下,“不提旁的,就说义忠王上辈子也就剩三五年的寿数了吧?这辈子有我出手,他也活不过今上。除此以外,你甯哥你也看到了,凭良心说你甯哥是那块儿料儿吗?十六七的人了,相信他祖父废了他父亲纯是被小人蒙蔽,居然还期望他祖父和父亲和好如初。”
贺启楼顿时泄了气,“纵然……有心无力啊。”旋即他就抓住了关键,惊道,“姐姐你出手了?!”
苏卉故意逗他,“难不成你觉得我非得坐视不理不可?”
贺启楼尴尬道:“当然不是。”
人美又有才干,双商都远高于平均水准,苏卉当然乐意多交点底,“比起天下大乱群雄逐鹿,我更喜欢太平盛世。”
其实贺启楼问义忠王与圣上真心联手,就等同于问苏卉最后圣上太上皇究竟谁赢了。这是苏卉唯一一个敢问这类问题的学生,换个人来问苏卉也会告知正确答案,却会婉转得多。
于是苏卉有感而发,“我很欣慰。”贺启楼不仅仅是聪明,恐怕还是她这么多学生里最为信任她的。
贺启楼莫名就是一个激灵,他神奇地听懂了仙子姐姐的心声,再次牢牢抓住仙子姐姐的双手,“上辈子……换来这一世遇见姐姐,再值得没有!我……信姐姐,你说什么我都信!”
嘴真甜。
苏卉上辈子毕业后就留校了,作为一个广受好评的青年教师,咳咳尤其是颜值颇高基础过硬的年轻教师,完全不缺被年轻的学生表白的经历。
贺启楼上辈子也就活了十八、九年,恰好跟苏卉那些学生的年纪相仿,所以她对贺启楼态度也跟向她认真表白的鲜嫩男孩儿基本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