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解释很科学:废太子是a型血,那个男婴是b型,男婴的生母那位美人则是o型血。稍微有点生物学常识就知道,废太子肯定不是那个男婴的生物学父亲。
这个时代对血型的理解虽然十分粗放,但足够断定……废太子的清白了。
当时的圣上如今的太上皇其实看到那两滴血不容且结块的时候,整个人差点就晕了过去:他也知道自己冤枉了太子。
当然,他决定废太子,也不仅仅因为儿子与自己的嫔妃有染。
苏卉蹲在老爹的书房里没少翻看早年邸报,再有爷爷和爹爹时不时地讲古,她都知道太上皇与废太子的~政~治~理念全然不同,而在系统里废太子的执政能力评价还在他老子太上皇之上……
“在场的都知道废太子冤枉,”贺启楼此时继续道,“但废都废了,还昭告了天下,还能怎么样?为了太上皇,宗室之中知晓实情的都不多。忠顺王自然不知道太上皇有多愧疚,他见太子被废且圈禁,便傻乎乎地觉得能秋后算账,回报下废太子好生出口恶气。”
不仅仅是太上皇愧疚,六皇子更为哥哥鸣不平……所以忠顺王府就大不如前了。
苏卉笑道:“祸兮福所倚,义忠王自打圣上登基,便居于宫外义忠王府……反倒越发超然了。”
再怎么冤枉,也失去了继承权,而失去了继承权的义忠王甚至比他身为太子那会儿说话更有分量。
反正他的话,太上皇与圣上都很听得进去。只不过知道如今义忠王地位的,都是数得着的人物。
忠顺王对此不清不楚,正是他远离真正~政~治~核心的明证。
贺启楼似乎跟苏卉心有灵犀,“忠顺王素来‘不安于室’,圣上两次三番往西北西南派能臣干将,忠顺王哪里琢磨不出其中深意来?我家尚且不能坐以待毙。”
忠顺王的老巢可也在西北。
王子腾的确吞食了若干荣国府剩余的人脉势力,但他真正的目标,正是忠顺王——比起北静王等几位亲王郡王而言,忠顺王就是哪个软柿子。
其实南安郡王也是软柿子,只不过比起忠顺王,他的威胁更小。
贺启楼继续道:“不能说那些来自关外的死士都是忠顺王的手笔,但……他也脱不开干系。当年,义忠王曾经代父亲征,在西北待了几年,回京后自是声势大涨。”
苏卉又笑了,“太上皇不善兵事吧?有个这么出色且能握稳兵权的儿子,定然睡不好觉了。”
贺启楼亦笑,“确实如此。义忠王必是心中含怨,他知道的许多隐秘都不曾告知太上皇,圣上也曾督军西北,对关内关外的情形比太上皇明白得多……”
“以后,”苏卉轻叹一声,“天下要不安生了。”
贺启楼展颜一笑,“天下安生了,我还怎么立功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