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影简单讲述了关于系统的一些基本信息，不出意料，系统跟满月它们所拥有的完全一致。 林朔……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被排除在外了。 于是，林朔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也不必深入思考，眼下的问题，八成是出在他自己身上，跟满月它们没多大关系。 毕竟它们的系统都是在林朔家获得的，而作为这间屋子的主人，林朔却一无所获，其背后隐藏的信息显然有些耐人寻味。 不过要想确认症结所在，显然还需要进一步验证，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找人做个试验。 正好他要跟罗明坦白一些事，可以直接电话联系，让对方晚上过来睡一夜。 虽然找些小动物做试验可能更方便快捷，但是林朔心里不太放心，要找还是找自己信得过的才行…… 另一边。 画影介绍完系统的情况后，就自行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开启了壁挂电视，在那儿无聊的转着台。 据林朔估计，画影应该是对现代社会熟悉无比、而且是精通各种网络流行梗的“潮”灵，要是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以为她是个传统守旧的灵，那是要吃大亏的。 林朔打完电话，看着画影问道：“你的伤好了几成？” “大概20%吧，怎么了？”画影道。 “哦……你等会儿，我想确认一件事。”林朔将吃完的餐盒收拾在一起，扔进厨房的垃圾桶，随后又从冰箱保鲜柜里取出一块巧克力含进嘴里。 “你把手伸过来。”林朔一屁股坐在画影身旁，微张着嘴，含糊不清道。 画影依言伸出了左手。 林朔闭上眼酝酿片刻，接着左手上再度出现了乳白色的光团。 其实弄出这光团比想象中要容易许多，只需闭上眼想象有这样一股能量出现在手上即可。 不过林朔曾试验多次，发现光团只能在左手上生成，无法出现在身体其他部位，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限制吧。 林朔凝聚光团慢慢接近画影的左手：“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 “唔……暖洋洋的，很舒服。”画影惬意的眯上眼，表情比起言语看起来更有说服力。 “哦……还有呢？”林朔问。 “还能有什么，没……呃，等等！”画影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我的伤正在快速恢复……” “有多快？” “24％，25％，26％……”画影隔两秒就报一次数。 “你是机器人吗，还能估算这么精准的？”林朔忍不住吐了个槽。 画影看着他，嘿嘿一笑：“没文化了吧，这说明我对我身体的各项机能了如指掌好嘛！” “你说的好有道理……”林朔虚着眼道。 不论如何，他差不多也已经掌握了光团的作用。 既然目的达到了，他自然也没什么心思再与对方争论这些小事。 听着报数，待画影的伤势恢复至五成时，他取消光团，将手收回。 消耗的能量比想象中要少，至少……他这次没有头晕目眩的感觉，跟之前那次相比，就像是五千米长跑与五百米短跑之间的区别。 或许是因为输出技能与治疗技能所消耗的mp不同？ 又或者，是根据被施法者体质的差异导致的消耗不同？ 可惜，可试验的样本太少，林朔也无法得出可靠的结论，只能暂时将其搁置。 “怎么不继续了？”画影意犹未尽道。 “又不需要你立马上战场，剩下的你自己慢慢养吧。”林朔说道。 画影哼了一声，捏着遥控器，又开始转着台玩儿。 “说起来，你到底有没有实体？”林朔问道。 对方先前是直接穿过房门从卧室出来的，而此时却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坐着沙发、拿着电视遥控器。 这完全是两种状态。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没有实体的，但是我能控制我的灵体与外界的物体进行接触，这种接触受我自己意志的控制……”画影娓娓说道，“也就是说，我想触碰就能触碰，不想触碰也可以直接穿过去……” 说话间，她手中的遥控器直接从掌心穿过，摔落在了沙发上：“大概就是这样。” “那要是你没有想呢？”林朔接着问道。 画影闻言一下愣住了，这个问题她确实没有考虑过。 林朔侧过身，兴致盎然的盯着对方，提出了自己的假设：“比如说，你走在路上，你的面前有一堵墙，但正忙着玩手机的你并没有注意到，那么结果是你穿过墙体，还是撞上墙体？” “呃，我也不清楚，大概……会直接穿过去吧？”画影犹豫道。 “是吗？”林朔思索片刻，眼中渐渐隐现出一丝狂热，“如果你在无意识状态下会穿过物体的话……那你发呆的时候会不会从这边的六楼直接摔到地心去，哎，不对……”他眉头微皱，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灵体会受到地心引力的影响吗，按理说只要是客观存在的、具有质量的物体，都会受到引力的影响，但是灵体有质量吗，如果有的话，那你又是由什么物质构成的？”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继续道，“不过与其着眼于已被发现的物质，其实我更倾向于灵体是由某种未被发现的、但是又客观存在的物质所构成，嗯，如果这样的话……精神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否也是由某种未知物质构成的呢？不，或许那已经不再是“物质”这种概念，毕竟维度上的认知，限制了我们的思想……” 画影目瞪口呆的听着林朔在那儿自言自语，一脸懵逼。 待听到对方嘴里蹦出一些诸如“宇宙压力”，“空间维度”，“磁场强度”，“物质结构”的词汇时，画影已彻底放弃了思考，呆呆的看着电视广告，沉默不语。 林朔难得脑洞大爆发了一次，待他回过神来，时间已过去了半小时。 现在想来，这半个小时的想法……脑洞有了，思想境界也有了，但就是毫无干货。 差不多就相当于放了半个小时的屁呢…… 林朔脸色发黑。 感觉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又浪费了半个小时。 还是让思维走回正轨，想想有意思的事儿吧。 比如…… 自己果然是一名正义的奶骑呐！ “for_justice！”林朔从沙发上猛然坐起，振臂高呼。 “你有病啊！”满月喊道。 “这东西，应该藏在博物馆里。”画影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林朔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少女，你好像暴露了什么。 …… 晚上九点，罗明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