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乔蕴开了酒倒上。
贝泽转着高脚杯闻了闻,问道:“你们家怎么说?要一个你的小孩?”
“有一个孩子更能让他们放心。”项乔蕴伸长了一双大长腿靠坐进椅子里,眉目敛下来含了冰霜。
“反正就是不管你在外面怎么弄,家里的香火不能断?”贝泽叹气,“不过话又说回来,老爷子都去了那么多年了,你跟你爸差不多也该和解了吧?”
“等他学会用平等的目光看待我再说。”项乔蕴用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你们家呢?你就这样玩着让他们放心?”
“他们巴不得我醉生梦死,最好真的死了才好。”贝泽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只有我妈现在都还没看清,一心还想嫁入贝家,每天恨不得抽死我这个不给她争气的东西。其实像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除了继承权的事情外,那家人还是挺好说话的。”
两人都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喝了两杯酒,贝泽继续去他的醉生梦死,项乔蕴收拾了酒杯上楼。
解药已经完全发挥了作用,千默默彻底的平静了下来,沉在黑甜的梦乡中,冰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扔到了床下。
项乔蕴给她盖好被子,捡了冰袋退出去。
估计是昨晚耗费的精力太多,千默默第二天一直睡到十点多,要不是电话一直响,她估计能睡到中午才醒。
“喂。”也没看来电显示,千默默接起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声音,“千默默,我是谭淞。”
“额?”千默默没有彻底睡醒,脑袋反应还有点慢,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电话那端的是谁,一下坐了起来,“谭导,你好。”
“还没睡醒?”
“不好意思,昨天睡的有点晚,不过现在已经醒了。”千默默道:“谭导打我的电话是”
“是。”谭淞也没跟她绕弯子,“默默,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