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事情的始末,我全都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如何将那只该死的雄性穷奇引出来了。”年轻佰长不耐烦的质问道。
“偷袭还罢了,但你们真的打算正面对抗穷奇吗?根据我的经验,你们获胜的几率不足一成。”
年轻佰长无奈的苦笑一声:“获胜了固然不错,但失败了也无所谓,至少能落个因公殉职的名头,总好过沦为罪人,还要连累家人被贬为奴隶。”
“我明白了。”冬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打算去送死,对吧?”
“能活着谁也不想死,但问题是我们没得选择。”年轻佰长长叹一声:“我们试过反抗命运,可惜好不容易杀死了穷奇却是一只母的,这大概就是天意吧。公穷奇可不会怀孕,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就只有一条。”
冬沉默不语,李唐的士兵也罢,失去配偶和家庭的雄性穷奇也罢,明明都是生灵,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自我毁灭的道路,从这点上看来,人与魔物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军营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有平民的哭喊哀求,也有士兵的呼喝恐吓,很快军营的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支与众不同的队伍。
身着布衣的平民们走在中间,他们被缚着双手,用绳子一个个连接起来,身上满是尘土,有几个还受了伤,他们有男有女,眼神中无一例外都充满了惊慌,似乎是来到了人间的地狱一般。
而身着明光铠甲的李唐士兵则走在两旁,手中拿着皮鞭,时不时向人群抽打几下,被鞭打者甚至不敢喊疼,只能闷哼一声默默的缩缩身子而已。
冬看到了几个熟人,比方说羽柴滕吉,比方说勘九郎和他的姑姑,比方说曾经“调戏”过她的酒井。只不过前三人面色悲戚是囚徒的身份,而酒井则趾高气昂如同获胜归来的将军。
“这些人是……?”冬皱着眉头问道。
年轻佰长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说道:“当地的游击队。”
“据我所知,他们之中有些人只是普通的酒馆老板和行脚商人。”
“但他们任由游击队的成员在酒馆里蛊惑人心,当以同罪论处!”
“惩罚呢?”
“本该吊死以儆效尤,但我决定网开一面,将他们统统贬为奴隶!”
冬略带嘲讽的问道:“因为奴隶能卖钱?”
年轻佰长干脆的承认:“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