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他自己身在王城,每日公务缠身,又有终古费昌等大臣动不动就来找他闲聊相聚,也是真的实难脱身啊,除非……
“哈哈哈哈!伊大人,你说是不是?”终古眉飞色舞的突然问来,伊恍然回神,却是一脸呆滞,显然不知他所言何事。
费昌是个爽快人,摇头笑嗔:“伊大人这是走神了啊?我们方才说的是……”
他刚要再说一遍,就蓦地见伊神情有变,不知怎的,眸光似有飘忽,竟连言语也有些艰难了:“二位大人,伊挚……”
倏的,他身形虚晃,险些向一旁栽去,终古和费昌一惊,忙搭手去扶,却发现伊的额上不知何时已浮出了许许多多细密的汗珠,就连他的颈上,也好像隐现了些许不明何物的凹凸起伏和几不可查的红点。
“伊大人!你怎么了!快来人!扶伊大人回房,再去找巫医!”
终古和费昌万分心急,且不说伊的才华有多么珍稀可贵,就是他们这些日子以来时常往来的情份,也是不希望伊有丝毫不测的。
“这恐是风疹,会头痛、发热、呕吐、四肢乏力、视物重影,甚至短时昏厥,个别的也会腹泻、肢体僵直等。”
年过半百的老巫医诊了半天终于开口,语速甚是缓慢。那急坏了的两人刚要提起心胆,就听他又继续道:
“不过不必担心,虽然此症来势较凶,但却是小病,不会伤及本源,也无须特殊救治,略敷些药草缓解即可,只要不再吹风,过不了太久便可自愈。素闻伊大人也精通医术,是个中高人,想必此事他也应是清楚的。”
几人齐齐看向躺在榻上的伊,他身子刚刚缓了些许,但仍脱力,虚弱的动了动眼睑,道:
“确如巫医所言无需担忧,只是此症会经过飞沫染及他人,看来这段时日,伊挚要劳烦二位大人替伊挚去朝中代假了。”
终古和费昌哪会介意,争相安抚:“无妨无妨,我们相交许久,这点小事我等自当代劳。你就在家中好生静养吧。”
这一折腾便到了夜幕低垂之时,终古二人前脚刚走,伊便起身,麻利的打点起行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