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癸目瞪如铃,愠怒着再度转回。
干辛眼神闪烁,垂眸期艾:“据说,那些……都有保胎之效……”
癸全身一抖,险些站立不稳。“不……怎么可能?……”
“大王!”赵梁惊呼这伸手去扶他。
却见癸以手扶额,忽的一声苦笑:
“呵呵呵……我与她厮守十几年也未有过一儿半女,他们才在一起多久,她就有孕了?……难道她真的注定是他的……不是我的?……”
念到最后,他竟已有了些许哭腔。
赵梁一惊,他跟随癸这么多年,癸一直都是桀骜不驯、高高在上的,唯一的几次软弱和眼泪,为的全都是有施喜。
“大王……”他不知该如何劝说。
人人皆道,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痛,但显然,这一句于癸而言毫无效用。
“杀了所有知情的人,也不必再派人去倾宫盯着了……再也不必了……”癸的手自额上拂下,悄无声息的抹掉了眼角那点滴若隐若现的晶莹,摇摇晃晃向外踱去。
赵梁分外担心,扬声问道:“大王这是要去哪?”
癸滞住身形,回过憔悴的颜面惨然苦笑。“还能去哪?苕华宫啊。”
是了,如今他能去的,也就只有苕华宫了……
“大王还没说,那伊挚当如何处置?”干辛倒是理智不减,关切追问。
癸长长一叹,似乎已经疲惫得无力回答,缓缓挥袖。“放了,随便安排个什么事做,你定吧……”
音落,他渐行渐远,身影模糊。大夏帝癸,已越发不复当初的模样……
妺喜,我伤过你那么多,往后都还你如何?只要你别再记恨于我,就连你孩儿的父亲,我也一并善待……可好?……